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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冷笑,“眼下自身难保,还有闲心让人传这种不知所谓的话,可真是……”
老太太却问香若松:“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有假?”
香若松到了祖母面前,“估摸着连阿芷都不知道这件事。”
大太太见祖孙俩将自己晾在一旁,心里恼火起来,“不认这门亲戚?不过是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胡思乱想!
便是我这伯母站不住脚,说断就断,那你祖母这边呢?你们可都是她老人家的孙儿孙女!
我们养育了那丫头这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好意思把脸一抹不认?那就不妨好生说道说道了……”
“你住嘴!”
老太太狠狠地剜了大太太一眼,“现在念这些经有什么用?不晓得个轻重,乱说些什么!”
大太太还是很怕老太太的,见这情形,慌忙站起身来,摆出规规矩矩受训的样子。
老太太垂了眼睑,若有所思,“在这关头,还命人来传话,不管仕途怎样起落,他护着阿芷的心思等于是对我们明说了。”
又问香若松,“是这道理吧?”
“对对对!”
香若松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祖母明见!”
如果言官弹劾的事让袭朗焦头烂额,他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闲事。
这分明就是料定了无事,不过一场闹剧。
可不管有事无事,袭朗命人来传话,足见他对阿芷是无微不至的呵护,是打心底看不得香家打扰他的枕边妻。
由此可见,他心里是如何的厌弃香家。
诸如此类的话,香若松这些日子是得空就跟老太太絮叨半晌。
老太太再没打扰过香芷旋,也是因为他不厌其烦的劝说。
起先是半信半疑,到今日,她不得不相信了。
讨厌的那个孙女,是别人家的人了。
香家讨厌了很多年的一个孩子,袭朗视若珍宝。
而袭朗,又是那般出色的男子。
女孩子如阿芷,便是一生能享有一时这样的光景,也该知足了。
但是,往往越是出色的男子,越是长情。
“阿芷……”
老太太喃喃叹息,“最有福气。”
说着话回过神来,对香若松摆一摆手,“行了,你别着急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耽误了读书。
你娘这边,有我呢。”
香若松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喜笑颜开地走了。
老太太看着儿媳妇,又冷了脸,“你进京的日子很短,做的事却不少,胆子也是大的出奇——我怎么听说,袭府老太爷身边的下人来过家里,与你说了一阵子话?”
大太太一听老太太语气不善,心里发慌,没敢吭声。
“你是瞧着我试探三两回之后就罢了手,觉着我老糊涂了,没本事拿捏阿芷了,是吧?”
大太太连忙摇头,“不不不,娘,您可别这样想啊……”
老太太却道:“我是老糊涂了。
刚到京城的时候,不听若松的话,与你一样的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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