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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福娘看着满脸堆笑的老鸨子,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来要钱的。”
老鸨子谄媚的点点头。
福娘笑道:“那妾身的公爹是不是在你家?”
老鸨子又是一点头。
“好吧,妾身跟你一起去,总要对质一下,不能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老鸨子一愣,她素知文福娘的厉害,文福娘的精明,在庆都城都是有名的,但她手里有姚广政这个王牌,不怕文福娘不给钱。
文福娘换了一身男装,带着玉环,玉燕和齐白,直奔珍香楼。
老鸨子毕恭毕敬的领着文福娘进了珍香楼的院子,珍香楼是在柳絮巷的深处,柳絮巷一到春天,漫天的柳絮如飞雪一般,充满着诗情画意,很多酸秀才都喜欢到柳絮巷,喜欢到珍香楼,听上一支曲子,做上几首歪诗。
姚广政虽然丢了功名,但还是放不下酸腐文人的架子,在华氏走了之后,他就又回到了珍香楼,珍香楼的头牌姑娘爱香他不敢觊觎,据说那是一名贵公子包下了,爱香深居简出,很少露面的。
姚广政正在后花园的闻香亭拥着美人饮酒作诗,听说儿媳妇来了,吓得脸都白了,自己是长辈,家中的情形本来就不算太好,本想着让儿子解决这件事,难道儿子他告诉了儿媳?
老鸨子笑着说道:“少奶奶,您瞧,那就是姚老爷和我们红香姑娘。”
福娘眼睛一眯,笑了笑,老鸨子加快脚步,招呼姚广政,姚广政赶紧推开坐在他腿上的红香,红香若不是扶着石桌,险些摔倒在地。
等她站稳了之后,福娘已经走到面前,老鸨子赶紧招呼红香,“红香,快来见过少奶奶。”
福娘冷笑,“父亲,这红香姑娘还不如我们姚家的丫鬟漂亮,竟然能让您花掉几百两银子,买一个头牌回家,也不用几百两吧?”
姚广政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红着脸低下头,看也不敢看福娘一眼。
福娘淡淡道:“老鸨子,红香需要多少银两?”
“您是要买下来?”
“嗯,多少银子,老鸨子,你可不要漫天要价。”
“哪能呢。”老鸨子隐隐觉得不好,小心翼翼的看着福娘的脸色伸出左手,“这个数。”
福娘笑了起来,“和我估计的差不多,玉燕,给老鸨子五两银子。”
老鸨子怔了一下,随即满脸堆笑的说道:“少奶奶,您还真是会开玩笑,五两银子顶多在人市买个丫鬟,我们红香姑娘虽然不是头牌,可也是珍香楼数一数二的姑娘,没有五百两银子,您可领不走人。”
“一斤猪肉也不过七八文钱,红香姑娘顶多也就五十斤吧,五两银子,我还是多给了呢。”福娘冷笑着看向老鸨子,余光却扫向了姚广政,姚广政本想抬头,待接触到福娘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老鸨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暗起来,此时她方才醒悟过来,文福娘那里是来还钱的,分明是来找茬的,怪不得庆都城的人都说她是一个悍妇。
“少奶奶,五百两银子,不二价。”老鸨子的语气很生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老鸨子,你领会错了,这五两银子是今天妾身的父亲在这里消费的酒钱,至于红香姑娘,我们就带走了,以后也不必占着你们珍香楼的地方了。”
福娘一努嘴,玉燕上前开始拽人,老鸨子一看,福娘这是要明抢,就算是她再厉害,总也得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吧?
老鸨子一声大叫,很快,有几个穿着黑衣的打手出现在他们面前。
福娘反倒坐了下来,镇定从容的一笑,“老鸨子,你让他们动我一手指头试试。”
“先把红香给我抢过来!”老鸨子心中有所依仗,加上之前觉得已经给了福娘面子,现在变成这等局面,她也没有顾忌了,挥手让众打手上前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