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主子怎么样了?”
莫琦涵一边褪下身上的斗篷递给玉儿,一边悉心问道:“悠然怎么样了?醒了吗?”
“大夫说是身子虚弱可能会多睡一会儿,只要不会发烧就不会有事,途中然主子也醒过一次,只不过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又睡过去了,小姐,你说要是让然主子知道孩子没了她该有多伤心啊。”
玉儿摇摇头,提起这件事她马上就想起了钱墨墨。满脸的义愤填膺,让人禁不住怀疑要是钱墨墨就在她眼前她会不会直接拿刀劈了她。
“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三表嫂也不会伤害她,更不会让她失去孩子,这一切都怪我……”
莫琦涵叹息一声,话里面带着浓浓的自责。
“小姐,你别这么说,你对我们这么好,大家都是姐妹哪有姐姐被人欺负,做妹妹还在一旁袖手旁观的道理,你这话要是让然主子听见了她肯定会更加难过的。”
玉儿替莫琦涵到了杯暖身茶,不忍心见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莫琦涵结果茶杯,却没有喝下去,而是转而将它搁在了桌上。“我知道了,这屋里也只有你们对我是真心的,我莫琦涵何其有幸居然能够认识你们几位好妹妹,老天对我当真待我不错。”
纵然在这种时候,当玉儿听见莫琦涵的这句话时,之前的郁结心情也好上了很多。“小姐,你这是说什么话啊,大家都知道你对我们好,遇上你应该是我们这些做丫头的高攀了才是。”
莫琦涵破涕为笑。“好了,我这会儿是偷偷溜出来的,要是让人发现了就不好了。你先去门口守着,我去看看你她。”
“好。”
玉儿一福身,快步走去门。
几乎是在玉儿转身的那一霎那,莫琦涵脸上的温柔和谦和马上转变为厌恶。
她早就知道有什么样子才会追讨喜什么样子才最得人心,也只有这样在才能让徐家也尝尝什么叫做家破人亡!
北院里屋中,悠然仍然沉沉的睡在床上,光洁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眉头紧蹙身不安的挣扎着,苍白的双手紧紧抓住被角,像是在睡梦中遇上了什么痛苦不已的事情。
莫琦涵挑起从床柱垂下来的流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平日里似水的清灵眼眸泛起阵阵涟漪瞬也不瞬的盯着床上还未转醒的悠然,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因为梦境而满是痛苦的惨白双颊。
提起裙摆,斜倚着身子,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滑过悠然冰凉的脸颊,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妖冶起来;细细的看了悠然半响,朱唇才悠悠开启,含笑道:“原来,这就是做恶梦的样子!真真儿的难看极了!没想到这样难看的样子竟然伴随了我十多年。我的好妹妹,你可别乖姐姐心狠,要怪就怪这孩子来的及时,让我可以利用一下,记住了,这是徐家欠你的,是钱墨墨欠你的,跟我无光!”
她扬起修长的水眸,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轻言:“小家伙,我知道你死的冤,不过谁叫你是徐家人呢,只要是徐家人都该死……其实你想想,你现在死了好歹能够早死早超生,你活着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耻辱,对你来说更是一笔折磨,倒不如就这样干净利落,对大家都好……嗯,若是你实在想不通就去怪你的好爷爷,若不是他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我只是把他给我的统统还给你们而已,与我无关!呵呵……”
女子轻盈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在这冰凉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让人闻之心生惧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莫琦涵刚刚的自言自语吵到了悠然,只见她长睫轻颤,眼眸反复几次开合,终于看清楚了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人,起先是疑惑,直到感觉脸上那冰凉的触觉之时才确定自己已经不是在做梦。
“姐姐。”启唇轻唤了声,才发现嗓子干的厉害,身子里的力气像是全被什么抽光了似得,就算她拼尽全力,说出来的话依然是沙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