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怪徐夫人呢?”
常升一袭宝蓝色绸缎袍子,手执绘着劲竹的折扇,笑的是春风满面,好不惬意。
“哪里哪里,开国公大人受封以来,小妇人身子一直不适没能前去祝贺,此事说来小妇人还一直有愧呢!”
“呵呵,好说好说……不过……”
常升拱拱手,打量了下四周:“不过,徐夫人不请在下进屋坐坐吗?”
钱墨墨强压着抓狂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哎呀呀,常大人你瞧瞧小妇人这记性,是小妇人的错,常大人快快请进!”
一捋衣袖,做了个请得姿势,恭敬的让人看不出她有半点不甘。
常升颇为意外,他跟钱墨墨相识怎么说也有个十年了,虽然说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就他们这几回见面的经历来看,钱墨墨对他的影响,他心中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因为他的身份有所改变而改变对他的态度。今日从他进门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放过钱墨墨脸上的表情,看着她从错愕到不屑再到平静,以至最后的和颜悦色,他真的很好奇,她是怎么转变自己的心境的。
“大人不进去吗?”
钱墨墨见常升没动静又催促道。
“进,怎么不进!难得徐夫人今日有这般好的心情,在下怎可以不识好歹呢!”
话说着,人已经不客气的朝回廊走去。
“哎呀!等一下!”
刚刚才踏上阶梯,身后就传来钱墨墨那过于高亢的细尖嗓音,常升顿住脚步。“徐夫人有事?”
钱墨墨皱着眉头万分歉意:“常大人,可真是抱歉了,小妇人突然想起来,相公今日不在家,小妇人这样贸然请常大人进屋恐怕会惹人非议,所以……所以……”
常升回头,正好遇上钱墨墨那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心中对她之前的表现有了几分了解。
他就说她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了,原来是后面还有这招。
“徐夫人说的是,是在下考虑不周,险些让徐夫人失了‘清誉’!”
“你……”钱墨墨强忍着想把某人踹回他姥姥家的冲动,掩唇柔柔一笑:“那小妇人就多谢常大人体凉了,只是……不知常大人今日到此有何事?若是要找我家相公恐怕要劳烦常大人自己上府衙去寻了,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的,若是大人有别的确事情,还请大人移驾到飘絮院找我家大嫂,亦或者是到雅苑找婆婆也可,府上的事情文院不干涉,小妇人也无从知晓。”
她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某人……你没事别来找我,有事更别来找我,我跟大爷你不熟,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门就在那儿,恕不远送!
话虽说的明白可是人家听的人心思太过于‘单纯’,全然听不懂这个中深意,于是某人厚颜无耻的摇着扇子退回到钱墨墨身边:“徐夫人多虑了,今日在下可是专门来看夫人你的,不用找徐大人,自然也用不着去见大夫人和王妃!”
“找我?不好意思,常大人,小妇人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有这么好的交情,需要大人您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看小妇人。”
她就不明白了,当官的不是应该忙的不见青天白日吗?就像她相公和她大伯一样,一个是长年不在家,一个是在家也等于没在,除了睡觉好像都不在府里。但是这位常公子倒是稀奇了,以前没有爵位的时候整天游荡四下,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可是一个月前皇上大人已经明明白白的下旨封他为开国公,没想到他还是这么闲!
其实,他闲不闲本来跟她没关系,只不过,这个人实在是闲的的不是地方,金陵那么多,他偏偏闲到她面前来了,这着实碍着了姑娘她的眼睛,以前已经够讨厌他了,这回经过杭州的事情看清了这个人的本质,她算是彻底对他失去好感,虽然他不知道他隐忍这么多年,整天顶着一副游戏人间的假象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对于他这个人她也不想在多说什么,能够不见就最好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