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好像真神仙啊!”
某女再次仰头,只是这么一眼,便感觉无法自拔,甚至连男人的模样都没看清,就移不开眼。
强大内力唤起的风在山间久久不散,一抹白影负手而立于峰顶,高高在上,好似正在俯瞰众生,衣袂飘舞,即将落山的红日正好被他遮去,也令人看清了男子狂乱翻飞的发丝紫得刺目。
紫发?破晓好想看看他的脸,很想,第一次这么渴望去看一个男人的面孔,崔墨奇他们也站过那个地方,可完全没有那种目空一切的气质,一直觉得一个人骄傲过头,定令人厌恶,而这次,完全没那种感觉,反而觉得这也是一种难得的美。
‘砰!’
一声巨响,残问的肩舆四分五裂,所有人都没看到轿子里的人影,下一瞬,残问就已经立在山顶上与顾晚灯对持。
“走!带我上去!”破晓拉过竹无伤的手,揽住腰后便离开了地面,直奔山顶。
紧接着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运用着轻功追赶。
望着那毫无感情的背影,破晓不知该说什么,道歉?那他还不得说一声‘没关系’然后又消失?威胁?如此大的内力,恐怕要被震得肉体无全尸吧?只好静观其变。
“顾晚灯!我们又见面了!”
残问慢慢抽下凌波,小手开始运气。
顾晚灯背后插着一根翠绿透明的灯杆,果真形同昙花状的灯栩栩如生,灯芯是一颗焦黄的夜明珠,可以想象到一到夜间,珠子发出的光线就似花的芯,随着他转身,破晓仿佛顿时进入了幻境,四周百花盛开,而眼里却紧紧只有男子一人。
翩若惊鸿,深紫秀发不安的乱动着,精雕细琢似完美的五官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尤其是他那对深遂的眸,彷佛会看穿人似的,令人不觉沉溺在那对琥珀色的深潭。
脸色过于憔悴,带着一丝疲倦,瞳仁并非纯黑,而是咖啡色,带点金黄,仿佛真的琥珀,目光很淡,淡到无法形容。
破晓见他看过来,赶紧收敛目光,真和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太完美了,谪仙一样,神圣的不敢去亵渎,只是目光太冷,太无情,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心也一定很冷吧?
雪蚕吐出的丝线编织成的衣袍在光束下,闪闪发光,形同仙衣,如此闷热,他的额头却没丁点汗珠,可见衣袍有避暑功效。
“顾……顾神医……小……小的叫方同,荆国人士!素问神医医术了得,能起死回生,可否请教两招?”年过六十的白发老翁激动得口齿不清,直接匍匐在地屡先打破沉默。
一下子,周边的高手全都纷纷跪地,除了残问,四国君王,破晓,两大帮主,连猛雅都跪了下去。
顾晚灯闻言微扬下颚,比樱花还要美丽的薄唇开启:“生老病死乃世间常态,老翁又何必逆天而行?”
“这……小的已经在山下住了十年,请顾神医就传授两招吧?”老人不死心,虽然如今大半心愿已了,可能得到一些指点,那么死而无憾了。
“是啊!你就教教他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唔!”某女心虚的低头,从来还没害怕过一个人,但这个男人身上就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只要他一看过来,就会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顾晚灯不再回话,而是冷冷的盯着上官破晓,直截了当的问出;“如此大费周章,阁下到底所为何事?”
破晓指了指山下,自己的儿子,讪笑:“我儿子!出生时……喂!”
“想跑?顾晚灯,受死吧!”
没等破晓说完,男子便快速飞身而下,仿佛知道谁是她的孩子一样,抓起上官墨便又飞向山顶,中途却见一道白影袭来,双眸微微一眯,冷声道:“不自量力!”
“啊,破晓,救……哇!”
眼见一股足矣震碎一块上千斤大石的气流打来,上官墨本能呼救,下一刻,却彻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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