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玥么?不!她不信!她从小就深得父亲宠爱,父亲从未教过她大道理,她怎么懂得!
她想在她眼底看出小人得志的骄傲,可惜,那眸子太深了,她根本看不透。
雨大了,夹着狂风,芜念一冷,环住了双臂。
看来。变天已经不是一时了,只是当时她未看出来。后宫之中变化竟如风云一般来的迅速,变化莫测。
芜家撤出朝堂了,皇上也更难猜透心思。
“原来。是这样。”娓凉宫内,喑哑的生意一沉,千骨淡淡笑开。
又是一个月,传言,常千骨常将军奔赴南疆,大军直逼边境,首战大捷。
修策高兴之余,下命常千骨与芜清鸿平齐。
这样一来,芜清鸿的地位也被剥削,常御守一时门客兴盛。
常御守也是高兴,每日家中摆宴,盛待各位大臣。
修策这样做无疑将芜家彻底打压,抬高了常家。此时,帝王的心,朝廷之上大概明了。
没有谁可以权倾天下,若有,也要为此付出你无法预测的代价。
深夜,温暖在身旁,千骨抿了抿唇,将被子拉了拉。每个晚上伴着身边男人均匀的呼吸,千骨早已习惯如此温度。
天气越发凉了,有些树叶子已经掉光,光秃秃的站在那里,就跟丑小鸭一样。
腰间,一只大手叩了住,她不挣扎,事实说明,她的挣扎对于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用处,因为他从来不会理你怎么样。他只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说要搂着你睡就搂着你睡,你就算怎么样,最后都是被搂着睡的。
这个霸道的男人。
“睡觉。”耳边温热的气息传来,他不似是夜晚的嘟哝,真真切切是醒着。
闭气,装死。这是她惯用的一招。
然后,某男拉了拉被子“你睡了吗?”
“我睡了。”
果然是猪脑子啊,他又把她绕进去了。
耳廓上,温热的东西拨弄着她的耳朵。
痒痒的,还有种别样的感觉。
“睡着了还能说话?嗯?”扣着她腰际的大手收紧一点,再一点,略带惩罚性的。
终于,某菜鸟再也憋不住了,干脆在床上打了个滚,翻起了身子“你看看,你看看,你占了我的床不说,还管我睡不睡觉。你说你一个皇帝,那么多事不管,你干嘛非跟我过不去。”千骨说着就开始伸开手指头数“你还跟我抢被子,吃我豆腐,吃饭你还塞给我我不喜欢的。我不喜欢那个甜汤,你天天让人送。就连……就连我洗澡,你都偷窥!”
“偷窥?朕那是光明正大的看。”某男无视的扫了眼泼妇摸样的千骨,纠正着。
“正大光明?”将修策全身扫了一遍,最终停留在命根子上。
“啊,你干嘛不穿衣服!”好吧,反应迟钝,她刚刚看到内个要命的东西而他却不打算放过她了。
“朕喜欢裸睡。”大手穿过她的胳肢窝,他将她抱了起来,压到了自己腿上“不妨再告诉你,朕还喜欢你裸睡。”
暧昧升级,他阴阳怪气。
内室的宫灯很暗,暗到只能看到路,只能保证不摔倒。
床榻上,他波光浩瀚的眼底,似有似无的泛着一抹情欲。
他觉得她忘了很多,却也不至于全部忘掉。
她记得她喜欢什么,记得她讨厌谁,也记得晚上要蹬被子。那么些细微的事,她一直在延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