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面上难色,赶忙跪下。
他说的没错,退去了面具,再找谈何容易?
挥了挥手,修策紧粘眉心,心底猛地闪现一个人。
芜玥……他记得她那种怪异的打法。
此时想来,又是一阵心疑“你们先下去吧。”
众禁卫军离去,只剩下他一人,捉摸了片刻,他还是去了娓凉宫。
门栓被打开,他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
而芜玥刚才激愤过度,此时早已抱着被子睡了着。仰躺在床上,四脚朝天。她的嘴角似乎还有什么晶莹……
迈过去想看清楚一些,修策却愕然了,那分明是口水……
这个女人竟然流口水……
还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被子这次没有被踢下床,不过也好不到哪,被她搂在怀里,宝贝似的睡了。
她的呼吸很沉,似乎睡着有一段时间了。
不想吵醒她,他干脆又出了娓凉宫。看来。他疑心错了。
又是一日艳阳天,修策命人送来了袍子。
月牙白的抹胸,外罩同色短衫,她胳膊穿过宽大的袖子,淡雅从容。
发髻她不懂什么场合用什么,便由朱玉别弄。朱玉给她梳的是十字髻,肃静安然,不带任何装饰,就连玉簪都是省了去。
铜镜里的人,眉黛轻挑,眼稍稍画长了些,比平日里多些妖娆。眉梢后,点点花钿点缀,更显妩媚与张扬。
这张脸,即便是没有恢复容颜,瞬间也可夺去人的心魄。虽不似前几天夜里的打扮,但是看起来已经是极像。
修策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姐姐芜念却未必不知。
夜幕,当芜清鸿乘着马车进了宫,青穹宫中已经设好了宴席。后宫妃子出来践行的有皇后海宛,芜贵妃芜念,在一个便是芜玥了。只不过她此时还未到。
芜念一身金丝滚边黑袍,淡笑优雅,卓卓玉丽。
海宛见着她还以为看错了人,平日里的芜念,都是穿些个别样的衣服,今日竟是穿了黑色,而且就连神态什么的,也仿若变了个人。
不过几日不见,如何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海宛眼梢一扫素水,素水当即点头,上前给芜念倒了杯茶。
“芜将军还未来,娘娘先喝口茶润润嗓子。”素水矮身行了一礼,恭恭敬敬。
修策淡淡扫了眼素水,瞳孔愈发黑了。
芜玥还没有来,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他早上就让人把衣衫送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莫不是又去哪疯了。
此时想着,殿外一袭白衫影子就飘了进来。
一身白衫,十字髻上只簪一只花簪子。
不。细看之下,那鬓间该是朵真花,粉色的,娇嫩不是柔和。
芜玥巧笑倩兮,脚下步步生莲。
那一瞬,无人看见芜念脸上狠狠的一抽。
这个发,这个装扮,这个妆容,俨然跟那晚上那个女子像极了。
芜玥自然没有忽视芜玥面上的变化,嘴角勾着一抹笑,碎步迈到了坐下。
海宛大惊,今日这是怎么了,两个人都完全变了脾性。芜念的性子想来好胜,今日竟然安稳了起来。而安稳了不少日子的芜玥今日更是妖媚灼艳,一眼观去便可心惊。那若非那张面容,她真的以为两个人换了身子。
芜玥笑了笑,也不说话,径自做到了最后面的位子。这里面就她的位份低,不坐在那里还要做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