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心中刺痛,她一回想起那个梦,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你起先不是说你不确定那人是小兰吗?怎么?现在就如此确定了?”百里死死的盯着小厮,不容他有任何的犹豫。
“王妃,是奴才的错,奴才看到的是小兰姐姐。奴才想着小兰姐姐是跟着王爷的人走的,就没有多想……直到最后奴才才知道小兰姐姐一直没有回来,奴才就有些怕了……是奴才的错,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小厮拼命的磕着头,鲜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引出一朵朵妖艳的花朵。
百里注视着他,心中悲愤交加,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把云夏椋牵扯进来,她以为……她以为是纪子清!
或者是……云夏柏!
“你可知道,是王爷身边的哪个奴才?”百里有些心痛,感觉好久没有见到云夏椋,没想到再次见面却要以这种方式。
“回王妃,是王爷身边的阿卫。”
百里眉头一蹙,冷声质问:“你可看清楚了?”
“奴才看的清楚,那人定是阿卫,平时无事的时候奴才们经常在一块玩色子,阿卫经常输,他还欠着奴才几个碎银子,奴才不会认错的。”小厮斩钉截铁,百里倒是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百里阴沉着脸不说话,所有的人也不敢出声,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那把剑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安颜!”百里突然冷喝道。
“奴婢在!”
“摆驾杜蘅殿!”
百里的眼中蒙上一层冰冷,整个人化成了一柄利剑,让人不敢靠近。
不管是谁,只要是和小兰有关,百里绝不轻饶。王爷又如何?既然他那么狠心伤害自己的亲人,那么,百里又何苦处处为了他而奔波?
手提青龙剑,百里和安颜二人向云夏椋的杜蘅殿走去。
百里不是不愤怒,不是不恨,但是更多却是伤痛。
她想不到云夏椋杀小兰的任何理由,如果,如果云夏椋真的和小兰的失踪有关,那么,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杀了他?还是说,一走了之从此浪迹天涯?
不,她不能走,若自己走了,云夏椋一定会迁怒别人,到时候墨染墨莲,还有身边的安颜,已经百里阁的所有奴才都会受到牵连,所以,她不能走!
杀了他?
可是,自己怎么下得了手?
手中的青龙剑在颤抖,百里差点都握不住它了。
来不及痛苦,她要弄清楚,小兰是不是真的死了。
很快,百里便站在了杜蘅殿的门外,那里面就是云夏椋,见到他,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吗?不一定,但是却一定要问个明明白白。
替自己,也是替小兰。
杜蘅殿的正门大开,百里温茶似乎都听得见云夏椋的笑声,可是这笑声,为什么如此的刺耳!
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百里握了握手中的剑,抬步向殿内走去。
言秋沉默的看着款款走来的百里温茶,她的脸上一片平静,但是他却察觉的到她身上的悲伤和愤怒。
她伤心了?
言秋心中一动,告诉自己不要僭越,但是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百里的脸。
百里站在杜蘅殿正殿门口时,里面的笑声停止了,稍稍的停顿之后,云夏椋有些惊喜。
立刻起身迎向百里温茶,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你身子好些了?我去过百里阁几次,每次去你都睡着……”
百里强忍住心中的恨意,淡淡的看了云夏椋一眼,不露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出,将眼神移到纪子清的脸上,漠然的说:“本宫和王爷有话说。”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在场不合适。
云夏椋察觉到百里的不对劲,问:“百里,你怎么了?”
百里温茶想冲着他大吼,想质问他到底把小兰怎么了,想问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可是她现在不能,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看笑话。
眼神死死的锁在纪子清的脸上,肃杀之气瞬间包围了纪子清。
“要本宫说两遍吗?”强大的威仪和气势让纪子清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纪子清刚刚浅笑的脸微微一顿,随即站起来,轻轻的一行礼:“清儿告退。”
纪子清的身影消失在杜蘅殿外,百里的眼神终于落在了云夏椋身上。
“王爷好清闲啊!”百里冷笑了一声,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自从百里一出现在云夏椋的视野中,云夏椋就觉得她很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之间有话大可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讥讽本王。”云夏椋一颗火热的心也沉了下来,许久了,他甚少见到百里如此神态,虽说平时二人也经常拌拌嘴,但是云夏椋知道,这次不一样。
“好!王爷爽快,那本宫也懒得废话。小兰在哪里?”百里整个人像一只刺猬,充满冲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