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气氛很怪,每个人都心有余悸,面如土色。
“是你!”
“沈文玥?”
她和夜天睿同时叫出声,这个人的亮相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的。
“魏凡这是怎么回事?”她首当发问,她还要帮文玥走出阴影呢?
“我来说吧。我不确定我说的对不对,但我想,我的话最起码会给你们明确的方向。”文玥没有施礼,骄傲的站与堂中悠然开口。
“说。”夜天睿此时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他担忧事情真的如他所想。
“王爷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文玥一脸笃定。
“你要什么?”没有迟疑,夜天睿邪魅开口。沈家的人也会讲条件,果然一代比不上一代。
“请王爷还我沈家一个公道,还我爹娘一个清白。”面容憔悴的文玥突然跪地哀求。
“沈老将军的案子是当年先皇亲自定夺的,你想翻案,还是……你想抗旨!”夜天睿凤眸轻挑,说的一脸无所谓。
全场哗然一片,人们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是镇国将军的遗孤,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六岁便创造了一个孩童神话的女子竟然没有死。
沈文玥自小出落得机灵可人,生的聪慧,又是独女,自是家中的掌上明珠。
她三岁便会骑马,在武艺马术上有着极高的天分,更是在六岁时,以一马当先之势,夺下了天雷一年一度的皇家贵胄孩童少年中的赛马头筹。
先皇龙颜大悦,又念沈氏一门历代忠贞,便破格封沈文玥为‘傲月郡主’,自此天雷王朝庶出的第一位君主便受万人推崇。
但天有不测风云,突有一天天降横祸,原本如日中天的沈氏家族,竟然一夜衰败,弄得个家破人亡,还落得一个判敌通国的罪名,后定——满门抄斩。
而那个自小生性娇纵,锦衣玉食备受宠爱的傲月君主,那时只有七岁。
一个孩子在面对这一切的噩运和变动中,有的只是沉默和冷然,没有人知道那时候小小的她内心是多么的恐惧和无措。
“不文玥不敢,文玥只是想要给爹和爷爷讨个公道,他们冤枉的呀,王爷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上官绪这个老贼,都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贪念和自私,我爹怎么会含冤而终!”文玥声嘶力竭的泣诉着,悲伤的脸更显苍白。
“够了!先说冬儿的事。”夜天睿冷声警告,他还不想小东西知道的太多。
“不!王爷要是不答应,我死也不会说的。”文玥一脸决绝道。
“你威胁本王!”夜天睿疾言厉色,双目充血。
“如果你不答应,我会这么做。”文玥泪如泉涌的坚持道。
“你找死!”夜天睿如排山倒海的怒气恍然向文玥驶来,人们面露恐惧和怜惜,又是一条冤魂。
“够了!”千钧一发之际芷柔突然出声。一时间,声音嘎然而止,全场鸦默雀静。
夜天睿惊讶的看着芷柔,他不明白小东西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镇定,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求他除掉她爹吗?
“你有仇我懂,你有恨我理解,你的不甘你的怨我都知道,可是请你先将你的仇恨放一放,请你也想一想冬儿好不好?
他失踪了,不见了,我们不知道他在那,他好不好?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是要先找到孩子。”似指责,似心痛,她的话如沸反盈天般瞬间充斥着整个大堂。
“哼!为什么我的事情就要放在一边?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痛?我的痛还不是拜你爹所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上官家也尝尝——家破人亡,断子绝孙的滋味。哈哈……”文玥咄咄逼人的话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为什么这么恨?你到底有什么恨?上官绪到底做了什么?”担忧冬儿的她火大的吼道。
“做了什么?哈哈!太可笑了,这是我沈文玥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可笑的事情,上官绪的女儿竟然是个白痴,哈哈……”不知是喜事悲,文玥面如椎心泣血,又似狂放不甘,在大堂中疯了一般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