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身上,无一处不是伤,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站到白城堡大门口的时候,若不是他身上带着的白玉坠子,还差点认不出来!
“夜轩寒果真心狠手辣!少主才八岁,他竟然下的去手!”蒙面男子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扶他进去吧,本座给他看看。”相对于蒙面男子的愤怒,白晟倒是显得十分从容镇定,看着小男孩身上的伤,眸子里也无半分涟漪。
“是。”蒙面男子闻言,连忙将昏迷中的小男孩送进了内阁,轻轻放在床榻上,看着原本活泼可爱的面容,如今闭着眼睛,一脸苍白,细致的额头深深的皱起,不用言语。
不用言语,也能让人感受到,他此刻的痛苦。
“你先下去吧。”白晟走近看到躺在自己床榻上的小家伙,此刻犹如破败的碎娃娃,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不由的皱起眉头。
“是,属下给少主准备干净的衣裳去。”闻言,蒙面男子点了点头,刚刚他已经点了少主身上几处穴道,暂时封住了他的所有功力,不让精力继续受损。
“去将本座的白玉芙蓉膏拿来。”白晟在小家伙肩膀处轻轻点了一下,耳边立即传来小家伙呼痛的呻吟声。“唔……痛……”
他身上大大小小有数十处伤口。
一般的成人男子,收到这么重的伤,早已失去意识了,然而,这个孩子却能撑到白城堡。
“是,尊上!”蒙面男子闻言一个闪身立即消失在内阁。
“迟儿……你却是不愧为本座的儿子……”蒙面男子离去之后,白晟轻轻的拂过小男孩因为疼痛而无一丝血色的小脸,半响,才喃喃自语道。
屋顶上的黑衣男子,黑眸有些复杂的看着小男孩身上的伤口,眉头深深皱起。
他明明是吩咐黑影除了白城之后,就将小男孩放了,怎么他会一身重伤的回来?
深深看了一眼那两块放在盘子上的东西,黑衣男子皱了皱眉,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无声无息的离开,就如同他来时那般。
白城堡内,没有一个人知道有人来过白城堡,去了又回。
“尊上,白玉芙蓉膏来了。”蒙面男子用了最快的速度将创伤良药,白玉芙蓉膏带到了琼华殿。
“本座封住了他的经脉,只是体力不支,失血过多罢了,没有其他内伤,不用担心。”白晟走到一旁,净了手,然后接过蒙面男子递过来的手帕,擦拭了一番,屋内已经一片狼藉。
白晟亲自给小男孩擦拭了伤口,止住了血,并且给他喂下了几颗药丸,确保他的体力。
“让人将屋子清理一下,等会儿送他会平阳宫。”白晟淡淡的看着蒙面男子准备的干净的衣裳,踏步走出内阁前,淡淡的交待道。
“……是。”蒙面男子闻言,点了点头,眸子却有些心疼的看了躺在床榻上,一脸虚弱的孩子。
受了这么重的伤,尊上却连只言片语都不愿多说。
难道尊上的心,真的冷血至此?
蒙面男子亲自给小男孩上了药膏,然后穿上了衣服。
才八岁的孩子,正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应该是坐在父亲怀里,受尽宠爱的吧?
隐约还能听见小家伙不停噫喃的喊疼,明明已经替他止血了,哪里疼呢?
应该疼在,看不见的地方吧?
……我是囧囧……
第二日,夜轩寒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班师回朝了。
只是留下了一部分留守的兵力镇守,连大将军也跟着回京。
然而就在在回去的路上,夜轩寒才知道,南宫俪早就消失了好几天了。
徒然留下了几句话,南宫俪失踪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马车上,夜轩寒手里拿着南宫俪留下的书信,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疲惫之态。
明明赢得了天下。
从此以后,整个离和大陆,他就是天下至尊。
可为何,他胸口,却还是空虚的厉害?
“失踪了一天了……”还是司月瞒不住才说出来的。
主子让司月去对付公主,可没想到公主却已经先一步失踪了。
“算了,一切等回宫再说。”那个丫头,除了去见他,还会为了谁而失踪?
夜轩寒疲惫的磕上眸子,任由南宫俪去了。
“是。”黑影不知道主子还有什么心事未了,闻言不敢再去打扰他,只得退下了。
影阁的人在退出白城之后,便自行回巢了。
毕竟,他们算起来,只是主子见不得光的势力罢了,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他们自然功成身退。
只余下一部分善后的人员,黑影也离开了。
夜轩寒身边,只剩下影月。
原因无他,因为影月是影阁内唯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太医院内,最年轻低调的太医。
“主子,皇后娘娘就在前一个镇子,我们要不要赶上去?”到了一个镇子,夜轩寒似乎真的是累了,倚在马车上,一觉睡到了天黑黑,醒来时,所有人已经驻扎了下来。
影月体贴的给自家主子递上了一件保暖的披风,夜公公不在身边,这些琐事,自然就由他代替了。
“……不用。”夜轩寒闻言,脸上微微一冷,深邃的眸子,没有一丝刚刚睡醒的朦胧,相反的,仿佛一只锁定猎物的鹰一般锐利。
“……是。”影月向来机灵,能被夜轩寒钦点留在身边的,自然有他的优势,而不多话,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影月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主子对皇后似乎有些刻意冷落之意。
不过他才这是两人之间的夫妻情趣吧。
毕竟皇后娘娘撇下主子,之前传闻要做萧国的皇后,之后又差点跟王爷成了夫妻呢!
任是主子,恐怕也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女子,被那么多男人觊觎。
不过影月觉得这些不过都是暂时的。
主子才不舍得冷落皇后太久。
嗯……应该是回到了皇宫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影月肆意猜测,然后识相的不再言语,只是安静的站在主子身后。
夜轩寒薄唇紧抿,想起那张清丽的容颜,心中不由的轻轻的一笑。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小野猫,其实还有待继续证明,若不是,她怎么能那么坦然的接受他的安排。
若不是……
他倒是想看看,她想玩什么样的把戏。
夜轩寒冷笑,他会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下场。
……我是囧囧……
一路上,灵鸢跟马车夫的交流并不多,索性马车夫的速度也不快,似乎并没有赶路,也似乎是刻意放慢脚步。
是想等那个男人赶上来吧?
思及此,灵鸢忍不住轻轻一笑。
心知夜轩寒是故意不愿意跟她同行的。
不管原因是因为什么,她却不愿意去点破。
只是任由马车夫自己去追求速度。
毕竟,走了快要两天,才走了不到三十公里。
这样的速度,想要前往祈国帝都,要到何年何月?
虽然她不知道古代的交通工具,要如何计算行程,但是,她骑过马,自然知道马车的速度,不该这么慢。
“姑娘,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下?”灵鸢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手中拿着马车夫在镇上给她买的书籍,她看了一会儿,便九天神外,听到马车夫恭敬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勾了勾唇。
“那就,休息一会儿吧。”灵鸢不想去理会他们行走的这两天,马车夫都在跟谁联络。
不过既然是夜轩寒的人,那么,会跟谁联系,都已经是显而易见了吧?
“好,姑娘先休息一下,小的去找点水来。”马车渐渐在一个宽敞的地方停下,而马车夫拿起水袋,交代了一番之后,这才离开。
灵鸢淡淡的说了声好,便懒懒的倚在马车上,闭上眸子。
想起那日,那个男人说过的那句话: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还有那个霸道的吻,仿佛她天生就是他的女人,以不容拒绝的姿态的吻她。
明明不喜欢受人强迫,她却鬼使神差的回应了他。
在之前,她并没有跟任何异性,那么亲密的接触过。
即便是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也一样。
他叫她小野猫。
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到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灵鸢有些困惑的睁开眼。
那日的记忆很清晰,也很熟悉。
若是他们真的是旧爱,那么自己该怎么办?
跟他实话实说?
她已经不是他口中的小野猫,她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闯入这个世界的异世之魂?
还是就干脆接受了那个男人的深情,代替本尊去享受她心爱的男人的宠爱?
灵鸢一脸黑线,她什么时候开始沦落到了需要当被人的替身的地步?
摇了摇头,灵鸢重新闭上眼,想太多了。
不论如何,她是不会允许自己穿越此地,当别人的替身的。
即便是自己对那个男人确实有点好感,他也只能搞明白一件事,她已经不是他以前喜欢的那个女子了。
若是能接受的话……她就追他!
若是不能接受,咳咳,那就只好好聚好散了。
待着这个念头,灵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马车夫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而回来之后,试探的叫了灵鸢好几声,随即才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愕然发现她一个单身的女子,竟然敢这么不加防备的睡在马车里。
若是此时有不轨之人经过,她还指不定被谁拉走了啊!
马车夫有些不赞同的看着眼前睡得毫无防备的女子,摇了摇头,这才重新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然而,这一次,他的速度,却加快了好多。
直到灵鸢一觉醒来之后,才发现天早已经黑了,而马车外的人,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皱了皱眉,灵鸢不去想个中原因,她也希望早点到达目的地,结束这漫长的旅程。
……
接下来的几日,马车夫似乎都在追求速度,若非不得已,绝不会停留,就好像后面有追兵似的,灵鸢第一次体会到了类似于逃难般的感觉。
两人很有默契的都不去提,直到快到了祈国帝都外的灵阳城,灵鸢才感觉到速度终于降了下来。
“姑娘,我们晚上就住灵阳城休息一天吧,明日就能到达目的地了。”马车夫看到这个他已经十多年没有来过的地方,不由的感叹,灵阳城的改变也太大了。
“……嗯。”灵鸢低低的应了一声。
赶了将近十天的路,她的老骨头已经在跟她抗议了!
“……那小的去问掌柜的要两间房,今晚姑娘可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不用赶早起了……”马车夫自知理亏,赶了一路,一般姑娘早就抗议了,他本以为眼前的女子也不例外,甚至已经做好了好些借口打算应付她的,没想到她却硬是咬牙忍着下来。
“好。”灵鸢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刚刚并未坐在马车内,而是跟马车夫坐在外面,齐驾并躯。
所以除了感觉下半身有些酸麻之外,倒也没有太狼狈的感觉。
关于这点,她也是感到意外的。
这古代的女子,大多数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弱不已的。
而她却能挺过这几日非人的折磨,看来底子是不错的。
灵鸢没有忘记,夜德丰闯入她房间的那个晚上,她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有内功。
这应该算是她的一个小秘密吧?
似乎连那个男人都不知道,否则那日大婚之上,他也不会那样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姑娘稍等一下。”马车夫将马车交给了门口的小厮,抬头看了一眼招牌,这才走了进去。
灵鸢也抬头仰视着眼前的建筑物。
应该是敢建筑不久的,风格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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