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抬起眼皮望向灯火,凝住最后的神智,“杜姑娘……”
“梦儿?”
不,不是幻听,是真的,丹梦的眼眶聚积了泪水,发出了微弱的呼喊:“我在这儿,在这儿……”
发出了如受伤的小兽般的呜咽声。
在寻找的人群中当先一人立身不动,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如同感应般相隔如此距离,却定定的望着她的方向,下一刻便如大鹏展翅般飞身而去……
“梦儿?!”仲夏夜站于丹梦藏身的树下轻声的呼喊。
这一刻强忍了许久的泪再也忍不住,流出了已失了焦距的杏眼,一滴心酸的泪水,紧绷的弦终于到了极限嘣的断了,丹梦再也坚持不住松了手,从树上直辍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仲夏夜飞身接住了寻找了几个时辰的佳人,“梦儿……”万般怜惜的轻抚她苍白的脸颊,她都经历了什么……
仲夏夜心疼的抱起丹梦,发出了一声长啸,不再停留直奔山下,仇雷等众人听到啸声,立刻向山下集合。
“公子,”几条黑影掷星跳丸般汇聚仲夏夜面前,等候指示。
“仇雷,去镇上要几间上房,找个大夫,另让飞鹰送信告知人已找到。”仲夏夜简短的下着命令。
“是,”仇雷领命打马先行。
少倾一只飞鹰展翅向京城方向飞去……
原来此处是离京城二百里之远的南屏镇,此时已是子夜,城门早已关闭不说,丹梦的伤也不宜连夜回返,马背上仲夏夜小心翼翼揽着丹梦往客栈而去,几位属下随护两侧
在镇上最好的客栈,悦来客栈的上房中,仲夏夜轻轻的将丹梦放在床上,仿似重了就会把她弄碎一般,抚开她被汗湿而贴在面上的发丝,原本滢润的粉色唇瓣,因为她给自己警醒提神已咬的伤痕累累,一个活沷慧黠的可人,只不过一日就被伤害成这样,深隧的眸中溢满了疼惜、愤怒、焦急……
仲夏夜心中仿佛一把钝钝的刀子割过一般,泛着闷生生,血淋淋的疼,双拳捏紧发出咯咯的声响,满面阴蛰,周身的冷洌让人不寒而栗,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后悔的……
“公子,大夫来了。”仇雷门外请示。
“进来,”仲夏夜拉开床上的薄被将全身衣服破烂不堪的人盖好。
“大夫,你快看情况如何,将她伤势处理一下。”仲夏夜让开身边的位置让大夫把脉。
大夫是位胡子花白的老郎中,抬手示意,“莫急。”当下给丹梦把脉,“此姑娘身上中有迷药,又似剧烈活动过,受了惊吓,精神太过紧张一时松懈下来得已休息而已,公子不必心焦。”言毕又检视了双手,“这手上的伤可要好生处理,否则留了疤痕不打紧,这手里的木刺皮屑如若挑不干净怕要感染了。”
这古代没有消炎药,更没有防破伤风的针,又正值夏季,如何感染当真是会要命的……
“烦请大夫赶快清理。”仲夏夜闻言心中焦急。
“小老儿老了,眼神不行了,这白天尚且不敢逞能,更何况是这夜晚烛火之下,我将外伤清理,消毒之物给你们年轻人自个处理吧”大夫衰叹着把一应物什药物,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递于桌上,“我再开几副凝神调理的药物就好,你们嘱店家熬点粥给这姑娘醒时吃点,保保胃再喝药。”大夫细心的关照。
“多谢大夫,还请您在隔壁稍侍休息,等姑娘醒了再离开。”仇雷瞧着主子的眉一直没有散开,当下不敢放大夫离开。
“呃,好吧。”大夫看了仲夏夜,见他没有出声也就不敢多话,随仇雷去隔壁开药方。
仲夏夜立刻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给丹梦挑木刺,稍倾仇雷拿着方子折返,“公子,可是要锦琴来做?”
“我亲自来,你让锦琴找套女装,备热水候着。”此时锦琴进来增添了两副烛台,并将一颗少女拳头大的夜明珠置于床头,霎时房中亮了数倍。
“去将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你们都下去吧,”仲夏夜没有抬头的吩咐道。
“是,”仇雷与锦琴行礼退出。
床上昏睡的人儿可能是感到了手上传来痛感,痛苦的紧了眉轻轻的呻吟,让仲夏夜的动作越发的轻柔了去……
终于大半个时辰过后,细心的包扎好最后一根布条,仲夏夜从袖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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